那天村里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野菜采摘比赛,没想到最后大家不仅收获满满,还在闲聊中聊出了一大堆关于家门口各种野草的小秘密。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活动就像是一本生动的乡土百科,带着泥土味儿,也让我对这些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植物重新有了认识。
有个小伙子当时带回来的鸡屎藤,叶子嫩嫩的,边炒鸡蛋边讲小时候找它根茎做跳绳的糗事,现场气氛可热闹了。原来,这种春天田头、沟边随处可见的绿植,用嫩叶做艾粑吃,还能做成香喷喷的菜肴,只不过味道带点苦,有些人不太习惯。村里的老人说每到清明前后就是摘它的好时节,还传说能帮家里驱邪避晦。
队伍里还有个阿姨特意带回来一把看起来像小萝卜的根,说这是水晶萝卜,其实是红花醋姜草的地下茎。小时候她最喜欢约小伙伴去村边拔这个,洗干净直接嚼,酸酸甜甜脆生生,特别解馋。她还把采来的水晶萝卜花捆成一束,有模有样地送给那位评委,本来只是童年游戏的一部分,最后却成了大家的谈资。
不远处,几个叔叔凑在一起讨论着枸杞尖的妙用。春天刚发芽的枸杞嫩叶,摘下来分两次掐,可以拿去炒蛋,也能下汤、和肉煮粥,家里种上一棵,足够全家尝鲜。村里流行说法,春天吃点枸杞尖,比进补都来得滋润。
后来有小孩提议,把挖来的白茅根也介绍介绍。这种根系发达、到处钻的“野草之王”,很多人小时候其实没少喝过。将白色的根洗净后用来煮水,入口清甜,听老人说常喝能败火去热。白茅根和折耳根长得像,但味道完全不同,大家都笑着回忆喝“甜水”的童年趣事。
有人还带来了鱼腥草,就是折耳根。根系粗壮,常常横冲直撞占了其它植物的位置。洗干净之后,凉拌、蘸辣椒油最受欢迎。味道特殊,有的人很难接受,可在本地却是待客的家常菜,不少人还说它炒着吃也有一股乡愁。
一旁的小姑娘提着一篮车前草,讲起了它的用途。村民们说,这种叶片肥厚的野菜,不光适合焯水凉拌,还能煮汤、甚至包饺子。喝了车前草熬的水,能帮身体排湿利尿。不过体质虚寒的人,家里的老人都会劝少吃。
益母草的故事就更有意思了。年纪稍长的婶婶们都认得它,尤其是家里有女孩子的。嫩叶可以和鸡蛋搭配煮汤,还能清炒,虽然微苦,但据说在月事前后连续吃几天,脸色会变得红润有光泽。老一辈总觉得它是照顾女性健康的“宝贝草”。
至于艾草,大伙都熟悉。当季新长的艾叶采下来,家家户户都做过艾团,独特的青草香气透着泥土的清新。不仅可以做美食,晒干的艾草还能放在枕头里当药枕,或者煮水泡脚时用。村里流传,每逢端午或四月天,艾草都是家中不可缺的小东西。
那天采摘结束后,大家围坐在院坝里,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分享了关于这些平时被忽略的乡土小植物的故事。某些看似普通的杂草,原来能装点生活,也能调剂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