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60年,一个漆黑的岛上,传说与虚实混杂。日本的菊花王朝自那时开始存在,延续到现在。2680年过去,它还在。至今,天皇传位126代。横向比一比,几乎没有哪个王朝能撑这么久?但细究起来,这王朝似乎和我们眼中的“统治王朝”完全是两种东西。
权力集中,换朝代的习惯,在东亚大陆那边司空见惯。可在日本,菊花王朝像没怎么换窗帘。天皇换了,名号也变,但天花板没掉过。只是日本的这层“没断”到底有多少水分?天皇和王权,是不是一回事?而今很多人挂在嘴上的“天皇”,到底掌过多大的生杀大权?这些谜团和质疑,一代代叠加,反反复复。总觉得,真相里藏着些小九九。
历史迷总会盯着菊花王朝的源头。日本官方的说法硬的很,神武天皇是开山之祖。这人是谁,靠得住吗?《日本书纪》吹得神乎其神,说他是天照大神的外孙,从天而降啊。日本政府对于考古异常小心,所谓天皇陵,不让国际学者随便扒。谁也不敢说那下面埋的是神武,还是徐福。可又有一帮中国学者喜欢推断,菊花王朝的老祖宗说不定就是徐福带去的、秦人后裔,这说法流行几十年了。
但徐福和神武天皇的故事也有明显的漏洞。徐福寻药失败,不敢回国,干脆跳海去了日本,变成新大陆的开国皇帝?听着像聊斋,考古没证据,史料也不连贯。于是疑云重重,日本史学界对此避而不谈。问题是,如果有底气,为什么不敢让国际联队看看“天皇陵”到底埋了什么?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撇开真假,王朝持续性的根由却很清楚。菊花,在日本不仅仅是国花,还是皇权的精神纽带。长久以来,这一枚16瓣的菊花纹章成了整个民族集体意志的标识。比樱花还高一头。凡是岛***队、御用之物,都要印上那朵刻意模仿的花。大事小事,宫廷仪式、民众节庆,都绕着“菊”做文章。这个符号说到底,就是一张永远不变的身份证。
但时间越久,精神力量能否顶住结构性危机?在漫长的126位天皇轮替里,真正该怕的是自己也信了神话。当菊花与皇权高度绑定,既可能成为凝聚信仰的枷锁,也会变成妨碍世俗变革的镣铐。日本有时候特别自豪这些传统,但内部始终有人心生怀疑。是不是该破一破?
动荡时期,不止一次出现“天皇只是个象征”的顺从声音。平安时代,藤原氏兴起,天皇制度开始形同虚设。藤原一族掌权上百年,嫁女进宫。查数据,日本有54位天皇带有藤原血统。政治上,天皇成了无用的橡皮图章。财政上,一度穷到坐不起灵柩。有人说,这难道不算亡过国?只是没换姓而已。可历史就偏偏绕个弯子,没换朝。
随后源氏上台,幕府时代开启。天皇依然在,却比活招牌还要尴尬。手里没权兵,操纵不了大事,俨然成了工具人。合并权利的不是天皇本人,而是流动中的权力中心。所以,所谓王朝不变,更像是“品牌不换”,内容却每况愈下。尴尬吗?其实天皇家族也未必觉得羞耻。反正这牌子稳妥又安全,太容易丢命的都不是他们。
明治维新则是转折点。明治天皇顺势而为,昭告全国:从此以后,天皇最大。普天之下,谁敢不服?人民的想法也有变化。天皇既是***的象征,也是“对抗外侮”的精神支柱。往后几十年,日本国民“尚武”之风盛行,这种高压合力,扶持了天皇崇拜。甚至明治宪法下,天皇成了国体的轴心。当然也为军国主义崛起推波助澜。
现实很快跌进深渊。裕仁天皇主政时,日本走上了侵华、二战的歧路。王朝的荣光和耻辱搅在一起。侵略扩张,丑闻累累,二战战败之后,天皇地位骤降。美军大兵入驻日本,麦克阿瑟曾一度想“废皇”,但考虑实际,最终没有彻底下狠手。新宪法出台,天皇成了纯粹的国家象征,不再沾染权利的油水。
这一变,皇室族群大缩水。日常生活、经济来源都被限制。很久以后,天皇在日本社会出现的频率直线下降,有时候连普通市民都不太清楚天皇是谁。头衔是留着,但影响力和认可度不可同日而语。偶尔出现在皇宫外,倒更像是民俗表演嘉宾。倒也舒坦,毕竟风险小了,压力也没那么大了。
本来有人以为,皇室血统纯正是日本王朝不得消亡的“护身符”。日本皇族内部,近亲结婚成风,力图维持“神圣不可侵犯”的血统。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基础医学数据显示,这种运营模式搞得后代体质持续走低,出问题的不仅仅是数量越来越少,后代寿命和健康也急剧恶化。现在想想,少子化浪潮本来已经够麻烦了,偏偏皇族还能自己卡着生育能力。
侧面看看,天皇的地位其实有起有落,并不稳定。现代天皇开始娶平民,明仁把婚姻门槛降到商人女儿,德仁干脆选了个外交官。菊花王朝面子还能往哪里摆?有人说皇室彻底没落不可逆,但现实是否定的:现在日本极右翼依然坚持维护天皇制度,政坛也有保守势力护航。明明是象征,却又不是随便能丢弃的一块石头。
时代发展到今天,社会主流早已不靠王室调度国家大事。首相左右政局,天皇不过跑一下程序。但这种制度和皇权传统是否还会在某个转角再次成为变量?想想都觉得有点没谱。
其实说到“王朝存在与否”,表面看是个二元选择,底层却一直在纠缠。历史不仅靠“年头”取胜。菊花王朝撑了两千六百多年,但有内容的时间真没那么多?唐朝短短289年,厚度远高于长度。如今日本人自己对“天皇”的关心逐年递减,王朝存在本身变得有些无聊,一种空架子随时都会塌下去。
谁也说不好,未来会不会有新的政治势力想彻底砸掉这朵皇室的菊花。说难听点,菊花王朝活成了木乃伊,摆着不会烂,动不得也没用。
可扯到头来,历史没有尽头。菊花王朝依然每天在日本新闻标题出现,它既非神话,也非纯粹的牵强附会。世人才会反复提出:什么叫“正统”?什么又是“无实际治理能力下的存在”?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解读。这种不确定,自成趣味。
人类历史里,时间只是一个维度。菊花王朝,也许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道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