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鱼一姐冯提莫去哪了

文 | AI财经社 徐曼菲

编 | 华记

在与斗鱼解约80天后，冯提莫再次签约了B站，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是因为就在近期，B站斥巨资8个亿拿下了《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三年内的独播版权，这么一来，B站已经具备了包括《英雄联盟》LPL职业联赛、《DOTA2》TI国际邀请赛、《王者荣耀》KPL职业联赛、守望先锋联赛（OWL）等多家职业赛事直播权和点播权。这种谋篇布局的意识显示了B站扶植直播事业的野心，此次签约前斗鱼一姐，等于在原基础上加了辅助，由此是为“意料之中”。

而在意料之外的是，此前外界颇为盛传冯提莫将与抖音签约的消息，毕竟冯提莫当时在抖音已经拥有了超过3000万的粉丝，但未成想主播届顶级流量最终牵手的却是B站。

意外之余，业内不少质疑的声音认为，冯提莫的核心粉丝与B站用户重合度并不高。给出的理由是，冯提莫由游戏主播转型歌手艺人之后，她的粉丝在游戏方面的热情所剩无几，多数核心粉丝变成了职业追星粉。不过，这点目前尚没有确切的数据加以证明。

一位长期研究游戏行业的人士对AI财经社指出，B站游戏区的主要分类集中在单机游戏、主机游戏、硬核游戏，而直播更偏向于电竞游戏，两边玩家重合度并不算高，因此冯提莫在B站的未来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国内第一UGC平台 VS 前斗鱼第一女主播

签约冯提莫以前，B站并不是完全没有直播相关的内容，只是这项业务一直不温不火，原因可能跟平台的扶植力度，以及平台内容生产者自身的特点有关。

以UGC内容见长的B站，此前并未走出一个擅长直播领域的主播，毕竟B站的视频更加注重up主的创意和剪辑，像直播这种需要实时与观众互动的形式，up主们适应起来难度较大。有相当一部分up主在缺少剧本的情况下直接与外界互动，常常表现出讷口少言、不适应等现象。

但是查看B站2019年Q3财报却发现，平台的直播业务有了较为迅猛的增长。第三季度，B站直播和增值服务的收入达4.5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167%，较Q2季度直播占比由21%增长至24%。

然而，横向去对比斗鱼、虎牙的直播收入，二者Q3季度的营收分别为22亿和18亿元。相较之下，B站在直播业务方面与两家的差距仍然较大，且B站用户由于年龄层较低，付费能力也相对较弱。

对比大公司间的财报发现，斗鱼的ARPPU（每付费用户平均收益）为273元，而B站的ARPPU仅为174元，在付费能力成为短板的情况下，冯提莫的到来能否激活B站的打赏市场还是个未知数。

但比起斗鱼、虎牙以游戏直播为主，优爱腾主打长视频、抖音快手擅长短视频的单一模式，B站的优势在于，它的社区运营更为多元，兼具了长视频、短视频、直播、游戏、音乐在内的多种元素。这样的包容性似乎也契合了冯提莫当前的需要，有助于其自身进一步完成向艺人的转型。

目前在国内短期来看，没有一家视频网站的UGC输出能力有望超过B站，基于这样的底层基因，B站这次能与冯提莫擦除怎样的火花仍然值得期待。

此次牵手B站，官方并未透露冯提莫的签约金额。但据此前新京报的报道，多名消息人士表示，冯提莫的续约费用高达5000万人民币一年。而早在2017年夏天，就有来自虎牙、花椒的人向冯提莫伸出橄榄枝，当时外界传闻的签约价已经达到1500万元。

冯提莫在市场上能收到如此高价，大公司们是不是疯了？几个数字能证明这位女主播的身价：冯提莫曾是斗鱼首位粉丝过千万的主播，创造了直播时超千万人同时在线的记录，一年狂吸金1.7亿。即便在与斗鱼解约后“未开张”的两个半月里，其直播仍有几万人进行打赏。加上近期冯提莫解约后并没有闲着，而是积极参与录制综艺、举办巡回演唱等，成为为数不多转型成功的主播。

既如此，斗鱼为什么还放弃与冯提莫签约呢？结合主播大数据平台小葫芦红人榜的统计，我们不难发现，即便坐拥超高流量，冯提莫在斗鱼的变现能力并不突出。

在主播单场最高成就中，冯提莫的送礼人数榜排名为19，互动人数4.9万，弹幕数量16.4万条，礼物价值173.3万元，送礼人数1.6万人，这个数据在第一梯队的主播中不算出彩。

以虎牙王者荣耀主播张大仙为例，其在全网最高排名为第二，巅峰互动人数有85.7万人，弹幕数量达407.0万条，礼物价值为212.8万元，送礼人数为17.9万人。对比一下，冯提莫自身虽然有着超高的流量，但比起靠操作技巧取胜的游戏主播，秀场主播的变现能力相对弱一头。

而且随着冯提莫将更多的精力用于艺人化的转型，其核心粉丝逐渐朝外围变质，对于平台来说，很难通过冯提莫的影响力实现变现。

但放弃冯提莫对于斗鱼来说，也是异常艰难的决定，毕竟冯提莫只有一个，不是每一个秀场主播都能复制她的模式走红。

比起图文和短视频，直播的变现形式更为直接，用户在于主播互动的时候，便可以实时刷礼物、送游艇。斗鱼早期为头部主播导流进行扶植，而主播做大之后，却有了与平台相抗衡的能力，于是便形成了“主播一走，流量便随之迁移”的境况。

今年8月，主播带走用户的尴尬局面便在斗鱼上演。前斗鱼平台王者一哥张大仙被虎牙以5200万的价格挖走，出走原因传言是因为主播与斗鱼之间在签约费用方面没能达成一致。

据统计，在斗鱼2017年评选出的十大巅峰主播中，已有6位与斗鱼挥之交臂。

成立至今，斗鱼因为打擦边球问题遭遇多次监管，依仗游戏直播的单一模式，和过分依仗大主播的营收模式，使得斗鱼不断被头部主播掣肘。主播的流失带给斗鱼的损失数以亿计，斗鱼不得不在游戏之外开拓二次元、舞蹈、颜值、美食等泛娱乐领域。